霜月リツキ

=リツキ。低产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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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不]审神者不在的日子

我流压切不。
没有明确的cp表现,但我说是压切不就是压切不。
流水账日常,结束得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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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间,五虎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被近前忽然出现的碗吓得惊恐地抬头。
  “啊、烛……烛台切先生……”
  烛台切将盛好饭的碗放在五虎退手边,顺手摸了摸他的头。
  五虎退道了谢,又把头低了下去。饭刚蒸出来不久,还热气腾腾的,五虎退盯着冒上来的白气看了一会儿,被一旁的药研提醒“再不吃就要凉了”才拿起了筷子。
  外面雪下得正大,明明前些天樱花还开得很好,现在却是寒冷透骨的冬日。
  不留神把筷子掉到了地上,在兄长满是宠溺的嗔怪之前,五虎退问道:“一期哥哥,主人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一期一振怔了几秒:“啊、啊,是呢……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主人不也说只需要住院疗养一阵子就会回来了吗,别太担心了。”
  说是这么说,“一阵子”具体是多久,谁也不知道。人类的身体比不得付丧神,对病痛的抵御能力总是有限的,审神者为了支撑本丸运转而工作过度,暂离本丸去住院治疗已经半月有余。刀剑无法通过结界进入现世,没办法和审神者取得联系,半月来,所有刀剑都处于焦虑不安的状态。
  没有审神者的灵力,春景趣不能维持,本丸和现世同步成了冬季。审神者不在,不能随意出阵和远征,物资没了来源。因为不知道审神者何时才能回来,又有了取暖的消耗,木炭要省着用,锻刀和刀装制作已经暂停,熄了火的锻刀室里已许久没有传出匠人们的声响了。
  一期一振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过分安静的本丸给大家带来了不安,尤其是心思敏感的短刀们,他只能尽己所能来安抚:“说不定,明天……”
  
  “哐——!”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发出声响的方向。饭堂的角落里,长谷部隔着桌子揪住不动的衣领,不动攥着长谷部的手腕试图挣开,两人的表情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动起手了。
  长谷部怒视着不动,不动挑衅般地瞪回去:“怎么了,压切,我说中了不是吗?你不就是怕又被主人扔下吗?”
  “呵。主人和织田信长那种家伙可不一样。”
  “信长大人究竟哪里不好了!?你明里暗里总是——”
  “不动行光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反正我这种废柴刀就是不懂什么叫‘差不多’!”
  眼看着局势就要失控,离得近的鹤丸和太鼓钟立刻上去把两人拉开。鹤丸笑嘻嘻地拍拍长谷部的肩劝道:“哎,火气别这么大嘛,吃饭吃得好好的,何必呢。”长谷部斜瞥了鹤丸一眼,扶正在方才的争执中被撞翻的自己的碗,离开了饭堂。
  太鼓钟的视线在鹤丸的苦笑和长谷部的远去的背影间来回几下,松开了锁紧不动双臂的手,满怀歉意:“抱歉啊,是不是太大力了,没事吧?”说罢握住了不动的手肘想要确认有没有伤到,被不动甩开。太鼓钟觉得有点尴尬,不知所措地看向鹤丸,鹤丸回以一个同样尴尬的微笑。
  大家还在看着这边,不动心里愈发焦躁,推开太鼓钟冲出了屋子。之前因为这段险些演变成肢体冲突的争执而放下了碗筷的人们互相看看,谁也提不起精神再吃下去,同田贯直接抓起放在一旁的本体起身离开。
  “……我吃好了。”随后起身的是次郎,“先回去了,负责洗碗筷的人辛苦啦。”太郎在次郎之后站了起来,点头道了句“失礼了”也跟着走出。
  蜂须贺一言不发地站起。浦岛叫着“蜂须贺哥哥”跟过去,到门口时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长曾祢,继续追着蜂须贺去了。长曾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原属冲田和土方的刀剑:“啊,那什么,我也先回去了。”
  左文字家三人起身,随后是来派,狮子王也准备离席。鸣狐给秋田顺着后背,包丁直接扑进了骨喰的怀里哭了起来。
  “欸?欸?”今剑惊慌地看着伙伴们走出屋子,以前也不是没在饭桌上闹过不愉快,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过。今剑一左一右抓住三日月和石切丸的袖子,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岩融和小狐丸:“你们也要走吗?”
  岩融和小狐丸互相看看,小狐丸给了今剑一个安心的笑容。今剑又看石切丸,石切丸摇头。三日月把手覆在今剑的手上捏了捏。
  
  没有审神者的灵力,本丸的刀剑整个处于不安稳的状态。尽管有像三日月这样精神安定的刀,或是山伏、江雪、数珠丸那样心境平和的刀,又或是莺丸那样不争主义的刀,但相对于本丸众多的刀剑来说,在这种时候能够安抚大家的人,还是太少了。
  而最应该在这时成为本丸支柱的近侍大人,却正是差一点就动了手的长谷部。
  饭堂里余下的人帮着收拾了餐桌,山姥切和堀川擦洗着盘盘碗碗,山伏把洗净的碗碟放到架子上。
  外面雪很大,是适合打雪仗的天气,雪地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不能出阵和远征,内番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人闲下来就容易乱想,本丸的第一振太刀烛台切贡献出了自己的屋子作为放映室,对电子产品最为上手的博多从审神者临走前整理好的碟片里抽出一张塞进机子里,投影一开,墙壁上闪动的画面引来一众刀剑的“哦——”的惊呼声。
  也有没去凑热闹的,有内番任务的自不必说,其他还有譬如说着“不想跟你混熟”、躲在自己房间的大俱利伽罗,时刻盼着“主人早点回来”、给审神者的房间扫除的初始刀加州清光,打着哈欠、躺在被炉里睡下午觉的明石国行。
  不知第几次爆发出惊叫声时,放映室的门被猛地拉开了。长谷部按着门板,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厚按下了暂停。
  “你们,”长谷部环视屋内,确认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声音都有些急切,“你们有谁看到不动了吗。”
  “今天轮到他马当番,不在马厩吗?”
  长谷部摇头:“不在,房间里也没人。”
  “不会是自己去了战场……”
  “别瞎想,主人不在,没有近侍的许可,通往战场的结界出不去的。”
  “话是这么说……”
  “吵了架在躲你吧,”大和守安定看了看时间,“很快就该吃晚饭了,那时候大概就找得到他了。”
  
  然而当天色完全黑下来,饭堂又一次吵闹起来,不动的位置仍然是空的。长谷部拿起筷子又放下,撂下一句“我不吃了”转身冲了出去。
  
  在哪儿呢,躲到哪里去了,长谷部一间间屋子寻找,每个人的房间都看过了,都没有找到不动。能去哪里,他会去的地方,壁橱,仓库,都没有。不动到底在哪儿?
  “……锻刀室……!”
  一个念头在长谷部的脑中闪过。
  刀剑生于刀匠之手,刀匠之于刀剑就如同父亲一般。就像粟田口派的短刀们依赖一期一振那样,被赋予了“人性”的付丧神对亲情十分看重,所以无论是被锻造而成还是于战场掉落,所有的刀剑都对锻刀室的匠人有着微妙的亲近感。即使没有审神者的灵力来维持匠人的实体,只是“父亲”一样的人曾经在这里就让人感到安心。
  长谷部在锻刀室前站定,推开门,看见靠在锻刀室角落里蜷缩着睡去的不动,从脸上泪痕看来睡着前肯定哭过了。长谷部脱下自己的内番服外套,走过去把不动裹住,再抱起来,不动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长谷部觉得不对劲,双手抱着腾不出手,只好低下头去用脸颊试了不动额头的温度,烦躁起来。
  
  把人抱回自己的房间,把不自觉发抖的不动塞进被窝里,屋檐上的冰凌掰断几根,用毛巾包了几层放在不动的额头用来降温。中途烛台切送了姜汤过来,没多久,药研也端着退烧的汤药来了。
  看过不动的情况,药研松了口气似的摆手,说:“只是单纯的发烧了,没什么大碍。我比较擅长这个,我来照看吧。”
  “还是我来吧,把病过给你就不好了,短刀体质总归要弱一些……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只是没想到长谷部老爷也会说这种话。”
  既然照顾这件事用不着自己,药研也不打算久留,给不动的被子拉低一小截,说了些诸如“要适当散热不能盖得太严实”之类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药研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长谷部和不动两人。
  长谷部说:“好了,你不用再装睡了,起来吃药。”
  不动病恹恹的睁开眼,头转向一边,包着冰凌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枕头上。
  “不要。”
  “别闹脾气。”
  “……那么苦谁愿意喝啊。”
  长谷部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把盛着汤药的碗递给不动,又从暖桌上拿来一枚橘子:“这个很甜,你喝完药再吃它,多少能把苦味中和掉。”
  内心挣扎了很久,不动终于鼓起勇气捧起碗把药喝净然后开始猛咳,长谷部把半个剥好的橘子都塞进了他嘴里。看着鼓着嘴嚼个不停的不动,长谷部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到底,不动行光也只是短刀而已。
  
  该说药研不愧是本丸名医,喝了药又睡过一觉,不动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顾及室外还很冷,长谷部干脆换上了武装解除的出阵服,把自己的内番服给了不动。外套长一点没关系,裤子……裤长实在是不能将就,长谷部毫不疼惜地比着不动的腿长把裤腿剪短,腰围不合适的地方就用晾衣服的架子夹住,粗犷的着衣风格使得来给病号送早饭的歌仙表情瞬间崩坏,像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不动的手在过分长的袖子里缩着。他不想穿长谷部的衣服,找尽借口也说不过长谷部才不得不在自己的内番服外面再套上一层。小口喝着歌仙送来的白粥,不动开口问:“你不止这一件内番服吧。”
  “是啊。”
  “那你穿什么出阵服。”
  长谷部说得理所当然:“因为我不想和你穿同样的衣服。”
  “哈!?”不动嚷了起来,“我也不想穿你的衣服行吗!”
  “谁让你只有短裤!”
  “你管我!”
  “我知道这时候打断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两位暂停一下?”拉门开了一道缝,鹤丸从缝隙里探出头来。被长谷部和不动同时看着,鹤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也不想突然打断你们可爱的小争吵但是——”
  “鹤丸。”
  “……没劲。”鹤丸白了长谷部一眼,“我就来通知一声,时之政府派了消息,说主人明后天就能回来,到时会一并送来很多物资,叫你这个近侍预先准备下。”
  
  主人要回来了,这对于本丸的大家可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恰好外面的雪也停了,小孩子们和玩心尚重的几个大人在雪地里玩闹着庆贺,安心与信赖的几位则清扫起院内的积雪,以日本号为首的一众好酒者索性坐在廊下喝起酒来。
  听说主人快回来了,不动也精神了很多。次郎看见不动,先是笑了他那身不合体的衣服,然后一把拽过来搂在自己怀里,巨大的袖子把不动挡得严严实实。
  “哎呀,来来来这是特地拿给你的甘酒,小不动干杯!”
  “啊,好……”
  “哦哦!小子看起来不是挺好吗,看长谷部昨天急成那样,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宗三将审神者临走前寄放在他那边的花瓶送了过来,长谷部从审神者工作用的和室里出来,看见不动亲昵地挂在次郎的脖子上笑得正欢。
  ……这群家伙,太宠他了吧。
  “很宠爱那孩子呢。”宗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长谷部的旁边,说出来的话像是会读心似的。
  长谷部说:“来本丸这么久也不懂规矩,完全被他们给宠坏了。”
  认为自己没说错话的长谷部却被宗三瞪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失望。
  宗三怜悯地看着长谷部:“您可真是个迟钝的人。”
  “你什么意思——喂!宗三!”
  骂完自己迟钝就走,长谷部觉得莫名其妙,没来得及追上宗三问个究竟就听见酒鬼们那边传来的喷嚏声。
  长谷部握紧了拳头冲那边大喊:“不动行光你给我回屋里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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