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リツキ

=リツキ。低产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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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药]Hypothesis(1)

原题“一个没有前因后果的片段”。

特别我流,特别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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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上次跟在你身边那个孩子居然已经成年了?我傍晚路过酒吧,看到他进去了。』

  收到消息时一期一振才进家门,西装外套刚脱下一半,瞥了眼来信的内容心脏几乎停跳。他立刻打电话回去问出酒吧的位置,顾不得把衣服穿好,拖着半边袖子就奔下楼去开车。

  正是酒吧人多的时间段,一路连着碰上几个红灯的一期一振赶到时已经烦躁得要命,拨开人群挤进去都没心情向人说句抱歉,四处寻找着药研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被人搡了一把,一期一振被推到了墙边,意外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口哨声。不断嬉闹劝酒的欢呼中夹杂极低的音色骂着“起个屁哄啊你们以为我已经喝多少了”,一期一振想也没想就挤了过去,抓起被人团团围住的人的手腕。

  “跟我回去。”一期一振强压着怒火。

  一众人立即不干了,你一句我一句说你谁啊别来扫我们兴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欸你认识这人吗。

  “我不认识。”被问到的人不肯抬眼看他,试图挣开被握住的手,无奈一期一振抓得实在太牢。

  一圈人说是吧你看人家都说了不认得你了你快放手不然我们要叫人了。

  “跟我回去。”一期一振没有理会其他人,把话重复了一遍,手上的力道更大了,“药研。”

  被叫了名字,药研颤抖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打算向友人们道个歉再跟一期一振回家去,然而刚起身就被一期一振拽到了身后。水色头发的社会人板着脸翻出钱夹,抽出其中几张扔在小圆桌上:“既然还是学生就不要出入这种场所,你们也差不多该回家了。”言毕转过去无视身后一众人的讥骂扯着药研就往酒吧外面走。

  下班时就有下雨的征兆,急着赶过来的一期一振没有带伞,等到出酒吧这会儿雨已经下起来了。药研穿得很薄,一期一振把卷在半边手臂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药研身上,用和方才完全不同的温和声音说道:“你在这等一下,我把车开过来。”药研不作声,点点头算是回应。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衣服头发被淋湿的一期一振专注开车,药研披着对他来说着实有些大的西装外套安静地坐在助手席,头靠上车窗眯起眼睛,看起来是酒精上头开始犯困了。等红灯时一期一振偏头看向药研。他确实好一阵子没这么仔细地看过药研了,之前因他对药研的生活干涉过多而引发的争吵后他便开始无休止的加班,而后药研也因为导师的要求驻扎在了实验室,想来竟也有半个多月没好好说过话了。

  开进自家车库,挂回驻车档,拉起手刹,一期一振伸手摇了摇药研的肩膀,后者依然闭着眼,发出轻微的“呜”的一声更贴近了车窗。

  “我知道你醒着。你听我说,这次……是我太急了,我道歉。”一期一振无奈地收回手,“但你这个年纪去酒吧这种地方总归不好。”

  “……我成年了。”

  “我知道,可那也才两个月。况且还是和那样一群人在一起。”

  “是一个实验室的同学,很熟了,不是什么坏人。”

  “但他们灌你酒。”一期一振声音带了些严厉的味道,一副长辈教训不听话的晚辈的语气,“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闭着眼睛的药研肩膀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他侧过身背对一期一振,双手环抱着身体疯狂地笑,笑得连坐在驾驶位的一期一振都能感受到座椅在颤抖。然后一瞬间,笑声和抖动都停了下来,车里一下子静得可怕。

  天空开始打闪,巨大的雷声迟了几秒才到,震得人耳膜都在疼。

  “……很好玩吗?”

  “什、么……?”由于雷声而没听清药研说了什么,一期一振有不祥的预感。

  药研把身体转了回来,一期一振终于看到了他的表情——脸上在笑,眼里却满是失望。扯着安全带,药研靠近了一期一振:“我说,这种‘兄友弟恭’的扮演游戏很好玩吗?”

  一期一振觉得心脏又要停跳了。他下意识地反驳:“什么叫‘扮演游戏’!我是你哥哥!”

  “哥哥会和自己的弟弟接吻吗?”

  “那、那是……!”面对药研的质问,一期一振面色苍白,引以为傲的语言能力几乎当场作废,“我只是,那天,我,我有些喝醉了……”

  药研又笑了起来,躺回自己的位置捂着肚子笑得发抖,然后用那双毫无笑意的紫色眼瞳盯着一期一振。

  “你这不是记得一清二楚么。”

  全完了。一期一振以为自己能装作酒后断片什么也不记得把这页就这么翻过去,拙劣的演技却被药研轻而易举拆穿。

  “把错误都推到酒精头上,真是个好借口。我今天也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做什么也都能被原谅?即使我今天随便跟什么人上床也是酒精带来的不可抗力对吧,一期哥?”

  又是一次闪电。一期一振想斥责他说不行绝对不行,映着闪电的那对紫让他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无论如何发不出来。

  “这段时间借住一期哥的家、受到一期哥的照顾,真是谢了。”药研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了车,动作利落得一点不像喝过酒的人。他站在车外看着一期一振,忽然又嗤笑一声,说了句什么,随后大力合上车门,只留一期一振独自在车里。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一期一振没有喝酒,头却痛得像宿醉的清晨。药研身上的酒气残留在车子内部,嗅起来让人觉得他还没有下车。可他已经下车了。苦涩又辛辣的酒液滑过喉管流进胃里,头痛的感觉却一直要留到第二天醒来。

  药研刚说了什么来着。一期一振把驾驶座放倒,头部和靠背撞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既然你想装作没发生过的话,好啊,你想做个好兄长,我奉陪就是了。』

  一期一振也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药研说会奉陪,一期一振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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